第84章都不是好人啊 (3 / 4)

        茧内世界，白无涯的剑越来越慢。每斩灭一只血蝶，就有更多记忆碎片涌入他的脑海——异兽的不甘，垂死士兵的呐喊、少女被吞噬前的哭泣、甚至还有二长老临死前的恐惧。这些杂乱的意识如同毒药，正在污染他的剑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剑修最重意志。”魏芊的声音在幻境中回荡，“让我看看，你的剑能撑多久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白无涯突然闭目。他手中的七环长剑插入地面，第七枚符文大亮。“铮！”第二道银环弹开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实中的剑突然发出一声清越剑鸣。十二座剑塔顶端的光剑同时射出一道银光，汇聚到茧笼上。茧笼表面开始出现裂纹，魏芊闷哼一声，嘴角溢出一丝鲜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借剑塔之力破幻？”她冷笑，“可惜......”

        茧内世界，血蝶突然全部自燃。火焰中走出一个与魏芊一模一样的身影，不同的是她眼中没有七彩光芒，只有纯粹的杀意。“认识一下，”幻影魏芊抬手凝出一柄血色长剑，“这是我吞噬得到最原始的战斗本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血色长剑与七环剑瞬间碰撞百余次。白无涯的虎口崩裂，却越战越勇。第七枚符文脱离剑身，化作流光刺入幻影魏芊胸口。幻影惨叫一声，身形模糊了一瞬——但下一秒，更多的血蝶从她伤口飞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用的，”幻影魏芊的声音带着双重回音，“这具身体里......可不止一个意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现实世界中，观战者看到茧笼剧烈震颤。魏芊的本体突然剧烈抽搐，额头符文忽明忽暗。苏墨敏锐地注意到——有那么一瞬间，魏芊的瞳孔恢复了原本的黑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魏芊的意识在反抗！”唐彬脱口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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