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三十二章：棋子 (2 / 4)

        萧先生幽幽地诉说着：“你根本想不到，过去的那些年里，我一直都在经历什么。呵呵，从位高权重的太子，到亡国储君，再后来，发现是我最好的朋友背叛我，他又不杀我，阉割，呵呵，你知道阉割是什么滋味么？你不会懂的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目光是那般的晦暗，常年粘着胡须的下颌处，连皮肤都和别处是不同的，那样鲜明的对比着，在阴天下甚至有些骇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，我不懂，可是就算师父经历了这么多不好的事情。师父可以选择隐姓埋名，好好过一辈子，你利用五石散伤害了这么多人，毁掉了这么人的性命，你告诉我，你真的快乐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快乐？”萧先生苦笑起来，“快乐是什么东西？大概四十年前我就已经不知道了，作为一个阉人还想要快乐，那是多么奢侈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子林，你一定很恨我吧？”萧先生说着，突然话锋一转，看向了月寒霜，“这么久以来，我从来都没有真正把你当成我的徒儿。你一直以来都只是我的旗子，我利用你，一步一步击垮了整个慕容家，哦，真是抱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苏子林摇了摇头，“恨，开始猜到你的时候，似乎确实是有一点。但是到了后面，真相一点点揭开，我想，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萧谌有些不信，诧异地回过神来，“真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当然是真的。”苏子林弯了下唇角，“我记得，我应该跟师父说过我父

        母的死。他们也是死于非命，让我一度活在压抑愤怒的情绪里，甚至怨恨这世上的每一个人。可是后来，我遇到了霜儿，她让我明白，这世上不仅有黑暗，还有光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看向了月寒霜，满目地宠溺，“我的霜儿，是我的光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呵呵，也许吧——”萧谌摇了摇头，“你比我幸运一点，你有你的光亮，可我没有。”他的声音低低的，弱弱的，眸光里又三分羡慕之色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想，你也有，只是你一直都没有看到吧？”月寒霜突然低低地开口，目光是落在那位晚娘身上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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